糯米呀你怎么那么可爱

hi~

【棋昱】带个球球向前跑

喜闻乐见(bushi,个人恶趣味向的男男生子设定。

啊,才发现写带球跑这么爽,真●激情速打。

归纳起来大概是个腹黑菜的被甩复仇记。

标题瞎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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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龚子棋睁开眼睛,满身的汗。他做了一个黏黏腻腻的噩梦。梦里一个血泊里的肉团在拉扯他,冲着他发出尖锐的嘶叫声,震得他的大脑一颤一颤的。

龚子棋用手抹开脸上的汗,等惊醒的昏眩缓了过去,他才听到到床头柜上被他调了静音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地震。

他看了眼来电号码。那一串数字没有备注姓名,可是早已被他背熟。迟疑了几秒钟,震动停了。他划开手机屏幕,未接来电四个,全是来自这个号码。

龚子棋闭上眼睛,下定决心后睁开眼按下回拨。

那边很快就接了。

沉重的呼吸声,没有人说话。

龚子棋借着手机灯光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几口,再吐出一个个烟圈,在昏暗的房间里晕开。

那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龚子棋听着这个呼吸声抽完了三支烟。

“子棋……”那边终于说,带着强忍住的抽泣声,声音很虚弱。

龚子棋用力握紧手机,手指关节发白。分手已经半年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会忍不住地心肝儿疼。

“子棋……我好痛……”

蔡程昱又胃痛了。龚子棋说:“药在电视下的柜子里。”

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痛……子棋……”哭声越来越大,从细细的嘤咛到用力的哭喊,不停地叫疼。

龚子棋沉默地听着,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他看了下通话时间,四十分钟了。龚子棋狠着心说:“快四点了,明天我还有工作,挂了。”

哭声停了,久久的安静,久到龚子棋以为不会有回复,准备挂了电话时,蔡程昱用干哑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是。”

“嘟——”电话挂了。龚子棋用手捂住脸,倒在床上,无声地哭泣。

等他睁开眼,窗外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不断漫开的红光驱逐着黑幕,刚刚蔡程昱的电话好像只是一场梦。天亮了,他的蔡程昱,从此被他丢在了梦里。梦以外的世界,他再也没有见过蔡程昱,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四年后。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龚子棋觉得林夕这句词不能再对了。只有把心狠到了黑,才能真正地离开。四年时间很长,长到足够他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长到让他终于可以说服自己已经放下,长到让他习惯了不去想那段仓促结束的恋情。从只能靠烟酒助眠,到如今大半年才梦见蔡程昱一次;从想起蔡程昱就绞心痛到直不起身,到可以和旧友聊起他的近况;从到哪都能记起当年的相爱往事,到偶尔会想不起蔡程昱的模样。

蔡程昱何尝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的就是四年前他大半夜哭着打电话换来的那个答案,把他从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拉出来,终于承认了他们已经彻底分开了的事实。

 

蔡程昱窝在沙发里,刚在微博热搜刷到龚子棋订婚的绯闻,手机就跳出微信消息提醒。他点开,看到龚子棋在群里@了所有人——“兄弟们节日快乐。”蔡程昱的名字藏在另外三十几个名字中间,好似他也只是一起参加过某个节目、关系很好的兄弟而已。

本来就是这样啊。

他苦笑了一下,接受了龚子棋这个刻意的示好,跟在其他兄弟后面回了个“谢谢”的卡通表情。他知道的龚子棋从来都懒得发这种祝福信息,看来他是彻彻底底放下了,开始了新生活。曾经的刻苦铭心苦苦纠缠,现在想起来跟玩笑一样,都是黑历史啊,没有什么是时间治愈不了的。

蔡程昱站起身,锤了锤腰。他冲着房间叫了几声“七七——”,没一会儿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就扑腾着冲了出来,扑到他身上。

他把小孩高高地举起,小男孩乐呵呵地笑,声音洪亮,缺了一颗门牙,口水稀拉拉流着,讲话还不太利索:“爹地!”

“回国找爷爷奶奶去啦——”

 

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蔡程昱抱着孩子走出到达口,接机的方书剑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哎哟,这谁家的小孩啊,你弟?带个小孩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方书剑看着怯生生伏在蔡程昱怀里,只敢露出小眼睛偷看的他的男孩,一脸新奇。

“你帮我抱下他,我去拿行李。”蔡程昱把小孩塞给方书剑,小孩不肯了,吓得哇哇要哭起来。

方书剑也害怕,小孩儿跟瓷娃娃一样,奶呼呼的,长得和蔡程昱有七八分像,声音也像,要哭起来怕不是要炸天了。他赶紧甩手退了几步:“你抱着就好,给我行李牌,我让我助理去帮你拿行李。”

蔡程昱这才注意到方书剑旁边的助理,礼貌地笑笑就把行李牌给他,抱着小孩颠几下哄着。

等助理走远,小孩也不闹了,方书剑问他:“你弟还是你儿子啊?这么像。”

“对外是弟弟,对你,亲生的。”

方书剑震惊了:“什么鬼,你出国是结婚生子去了呀,孩子妈呢?”

“没妈妈。”蔡程昱不甚在意,拿着小玩具逗七七,小孩儿咯咯地笑。方书剑看得稀罕得很,忍不住揉了下小孩的头,细细软软的毛发萌得他心痒痒。看这父子相依为命的,也就不多过问孩子另一个家长的事了。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不藏在国外?”蔡程昱之前几年也有回来过几次,从没见他提起这孩子,方书剑大概猜到他不想公开。

“必须要带回来了,他现在中文说不好,英语也说不好,我想了下还是让他在国内读书,也方便他爷爷奶奶带他,老人家老往美国跑也累。”

“那你是也要回国了?”蔡程昱研究生毕业后在国外的剧院上班,偶尔才回来串下晚会、接接商演,巩固下昔日的流量。

“能拿到合适的offer就回来吧。”

聊没几句助理就推着几个箱子过来了,招呼他们去停车场。

“对了蔡,我最近不是在排一部剧吗?合作的演员你也认识,龚子棋,我刚刚下班说来接机,他非说也要来,我让他在车库等。”方书剑偷偷斜着眼瞄了下蔡程昱,想着他哪怕露出一点排斥的情绪就带他掉头走人。

没想到蔡程昱说:“我也好久没见他啦,走呀。”

“你们……没什么了吧?”

“方书剑,大家都成年人了,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你想啥呢。”蔡程昱拍拍他的肩膀。

方书剑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事人没事了他这个旁人也就不纠结了。

 

三个大人牵着小孩到了车库,找到保姆车,看到龚子棋在副驾位里打手游。龚子棋这些年没怎么变,头发留长了些,半湿的耷拉着,留着一点点胡渣,不笑的时候薄薄的嘴唇不自觉地抿着。

蔡程昱隔着车窗看了下他的游戏界面,敲了敲车窗,在车窗拉下时提醒龚子棋:“快点,去帮队友打龙啊。”

龚子棋愣了一下,退了游戏:“不打了,猪队友,蔡程昱你怎么胖了?”

蔡程昱假装生气:“什么话呢,你再说一遍我这就回头买张票回美国啊。”

“哎,别别别。”龚子棋赶紧下车,正想给蔡程昱搬行李,看到车旁一个小孩儿拉着蝙蝠侠儿童拉杆箱,好奇地盯着他。

“蔡程昱你儿子?”

“龚子棋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去了,蔡程昱跟外边说是弟弟。”方书剑不满地说。

“你可以啊蔡程昱,弯道超车啊,这么快就结婚有娃了。”龚子棋蹲下身,矮到和小孩儿一样高的位置,轻轻地捏了下小孩儿的脸。小孩儿随他爹,内双,眼睛圆圆的,很亮。

小孩儿不满的嘟了嘟嘴,转身抱住自家爸爸的大腿。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龚子棋问小孩儿。

蔡程昱摸了摸小孩的头:“快告诉叔叔。”

“蔡七七。”小孩儿奶声奶气地答。

龚子棋说了句乖,就催他们赶紧上车,帮忙把行李都搬上车后箱。

“我有点事,等会儿我朋友来接我,你们先带蔡程昱去酒店休息吧。”搬完行李,龚子棋跟车里的人说。

“那再见啦,龚子棋,过几天有空大家约个饭啊,七七,和叔叔说再见。”蔡程昱捉着儿子的肉小手对龚子棋挥了挥。

龚子棋笑了笑,目送保姆车开出了车库。等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再也忍不住,靠在墙上,捂住肚子。

胃疼,绞心绞肺地疼。

一定是早上空腹喝了咖啡。

他不可能再为蔡程昱痛了,别人都结婚生子了,还看到他就失态,也太可怜了吧。

 

之后的几天龚子棋都在剧组排剧,蔡程昱和他儿子的照片倒是没少看。蔡程昱跟开大胖儿子全国巡展一样,带着儿子和天南地北的兄弟们聚了个遍,大家都得意地把合照po群里炫耀。蔡程昱本来就招人喜欢,现在还有个可爱儿子,直把36人群变成了蔡七七干爹群。

龚子棋趁休息的间隙反复看蔡七七的照片。

昨天排练的时候方书剑跟他说了蔡程昱没结婚这事儿,结果他昨晚就睡不着了,瞪着天花板看了半天后打开手机把蔡程昱FB和ins里的好友全翻了个遍,想找出个跟蔡七七相似的女生出来,然而无果。倒是把这些年他刻意不去关注的蔡程昱动态都看完了,知道了他在美国求学多辛苦,到处参加国际比赛多奔波,去了多少个国家旅游,小作文越写越短,棱角越来越明显,日子也越来越讲究。蔡程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成长起来,照片里眉宇间的稚气和天真慢慢褪下,多了刚毅和稳重。无论气质还是生活习惯,像变成另一个人一样。

这挺好的,会照顾自己了,大家都越来越好。

那个舔着酸奶呵呵傻笑的大男孩,到哪去了呢。龚子棋把脸埋在枕头里,终于陷入睡眠之前,想。

“这谁的小孩啊?”剧组的一个女演员正好经过,看到龚子棋手机里被放大好几倍的小孩儿照片。

“哦,群里看到的。”龚子棋把手机锁了屏,没想多说。

“亲戚家的吧?”女孩儿问:“和你怪像的。”

龚子棋愣了下,又打开手机,认真看蔡七七的五官:“哪里像了?”

“鼻子啊,就是迷你版的你的鼻子啊,跟小狗狗一样。”

龚子棋整个人都懵了,他把蔡七七的照片放大缩小、放大缩小,反复地看。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凝结成型了一样,硌得他胸口发热。

 

蔡程昱的接风宴等大部分人都得空后,总算组了起来。十几个人围坐一桌,吃吃喝喝聊天。

先说蔡程昱的工作,听说他要回国,北京和上海的剧院都抛来橄榄枝,京派和沪派就吵起来哪边好。京派代表王凯说北京排面大,沪派代表郑云龙说上海机会多,争得不可开交。

然后说到现在的音乐剧歌剧市场,环境越来越好,受到关注越来越多,盯着的人也多。比如龚子棋,剧圈、演艺圈两边跑,新闻最多,和他那个师妹传了四五年绯闻。

“你们到底真的假的,这么多年没完没了的?”李琦问龚子棋。

龚子棋本可以否认,但不知道怎么的,他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换来大家的一片起哄。

他瞄了一眼蔡程昱,看他在那里安静的啜着可乐,也没搭腔。

再然后聊到小孩,几个年纪大的都成了家,说阿云嘎和郑云龙的小孩最闹腾,蔡程昱的小孩最乖,不像他爹。

最乖代表蔡七七一整晚坐在蔡程昱大腿上,一口一口地自己吃米糊。他的普通话储备量有限,大家就逗他讲话,然后看他懵懵地叽里呱啦胡说一通,笑倒全场。

 

喝到大家都有点上头的时候,蔡七七抱着爸爸说要尿尿,蔡程昱就给大家道个歉抱着小孩出去了。

龚子棋喝了半斤白酒,头晕晕的,没一会儿也说想去洗个脸。

到了洗手间,看到蔡程昱抱着小孩儿在摇。

“怎么样了?”

“犯困了,你们今晚都开几瓶茅台了,我觉得他是被酒味儿熏到了。”

“川哥带了半箱,没喝完呢,重么,我抱抱。”蔡七七快四岁了,龚子棋看蔡程昱抱得有些吃力,便提出要接过来。

蔡程昱看了他一眼,没拒绝。龚子棋第一次抱蔡七七,沉甸甸的,热乎乎的,半睡状态下抓着他的脖子软糯糯地发出几句听不明的话,身上的奶味比他的酒味还重。

龚子棋抬头看着蔡程昱,因为接蔡七七这个动作两人挨得很近,这是他这几年来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初见时说胖了只是玩笑话,蔡程昱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脸上没剩多少肉,五官倒是没变,眼睛亮亮的,看着龚子棋的眼神里还带着温柔——但龚子棋知道那是给他怀里的小孩的。

“蔡程昱,七七是谁的孩子。”借着那么点酒胆,龚子棋忍不住还是问了。

“龚子棋,你小说看多了吧。”蔡程昱反应很快,天知道他练习了这个答案多少遍。

“七七四岁了吧,我算了时间……”

“哈,”蔡程昱忍不住笑出了声:“龚子棋,你还会算时间了,是你的小孩我还会留着吗?那你再算算,他刚满四岁,哪天生的?”

龚子棋愣住了,他们在蔡程昱生日后分的手,现在夏天,实际上已经分开四年半了,如果蔡七七不是他的孩子的话……

蔡程昱看他的样子笑得更欢了,眼神沉了下去:“怎么,算出来我们一分手我就和别人搞上了,还是分手前我就出轨了?”

“不,你不会……”

“你怎么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说我和别人睡了你就信。”

蔡程昱顿了顿,继而笑着凑近了龚子棋,在他耳边小声说:“好啦,刚刚骗你的,你以为我会跟那些烂俗小说里一样,打死不承认这是你的小孩吗,我告诉你,龚子棋,七七就是你的孩子。”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龚子棋听到答案还是全身僵住了。

“我一直等着有一天亲自告诉你,我给你生了个儿子。”

“他出生那天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我打电话给你,你跟我说——”

蔡程昱一字一顿地说,极致的平静:“你不要我了。”

“我差点和七七一起死在医院里,我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那句话,我不会发现你根本就不配,也就不会拼尽全力活下去。”

 

“咔哒——”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来人看到两个男人一起抱着一个小孩,其中一个男人亲昵地在另一个男人耳边说话,以为撞见了什么,吓得赶紧退出去又把门关上。

蔡程昱话被打断,也不恼。他走到洗手盆前洗了把脸,再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把脸擦干净。

“好好最后抱一下你儿子吧。”

龚子棋声音打着颤:“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他是你的孩子又如何,能改变什么吗?当时放弃的是你啊。”

蔡程昱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男人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对这段感情的执念终于解开了。

认识十年,他太清楚怎样才能给龚子棋致命一击。这个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最优解,他活得太自负,太自我感动。闹分手那会儿蔡程昱问了他好几次,还爱不爱我,每一次龚子棋都是回答,爱,但是分开对你更好。那么蔡程昱就给他看看他错得多离谱,分开对他一点都不好。

四年的时间让他们没有了爱。今晚的报复让他们没有了恨。从此两无牵扯。

“我和七七跟你没关系,不会纠缠你的,龚子棋,祝你新生活愉快,也祝我旧生活值得。”




(可能是个TBC.


后续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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