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呀你怎么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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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昱】上流社会(十八世纪AU)

欧洲十八世纪AU。ABO。本想写个争取平权的抗争故事,然而写着写着,成了一对青梅竹马破镜重圆的肤浅两三事dbq


1.

 

夏日的午后,蔡程昱正和李琦边谈笑边走在城外的乡道上,刚路过一个庄园,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他往声音来处一看,见五六个年轻人牵着马向他走来。

“中午好,先生们。”他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两个,眼睛笑成了一对月牙儿。张超和黄子弘凡都是他中学时的好友,即便蔡程昱退学后他们就很少再见,但这两人一直以来都很关照他。说起来,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半年前肖恩家的新年舞会上了。其余几个年轻人蔡程昱乍一眼看着陌生,大概是他俩的新朋友。出于礼数他自觉地不去直视他们,只与两个旧友交谈。

 

“你这是要去哪儿?”张超问他。蔡程昱比他上一次见时又瘦了些、白了些,少时的张扬褪去了许多,抱着琴谱拘谨的样子越发像他清高寡言的教授父亲。

“我刚上完马克老师的钢琴课,准备回家。”

“马克老师?”黄子弘凡歪头问:“马克老师的家不是在城郊吗?这回城里得多远,你怎么不坐马车?”

张超拍了下黄子弘凡的背:“傻子,蔡程昱早就搬到城郊了。” 

蔡程昱笑笑:“我家离马克老师家就一刻钟路程,你们呢,去哪?” 

黄子弘凡扬了扬手上的缰绳:“我们刚准备去马场练习。”

“下个月夏季赛马比赛就要开始了。”李琦提醒蔡程昱,蔡程昱了然地点点头。

 

“和我们一起去吗?”黄子弘凡问。

蔡程昱有点动心,他很久没骑过马了。他看了看眼前这些少年,全都穿着马裤、马靴,上身宽松的衬衫微微敞开着。而自己,穿了一身颇为正式的灰色西装和皮鞋,里面的马甲还是几年前买的,已经发紧了,必然是不适合运动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忌,黄子弘凡提议道:“你先回去换衣服?”

蔡程昱正打算应上,李琦却把他拉住,对年轻人们说:“不好意思,我们先生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起骑马了。”

“为什么……”黄子弘凡正想再争取一下,背又被张超拍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看向张超,却在对方的眼神中领会过来。蔡程昱是个omega,他差点忘了。omega不能和alpha一起在户外待太久,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那真是太可惜了,黄子弘凡还记得蔡程昱中学时是学校比赛的常胜将军。

 

他感到有些尴尬。蔡程昱倒并不在意:“很遗憾,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下午了。”

年轻人们只好悻悻地和他告别。他们从蔡程昱身边走过,一股熟悉的气味窜入他的鼻尖。他这才看到张超、黄子弘凡身后的几个人里还有一位他的老同学。龚子棋在年轻人们的最后面,蔡程昱刚刚没注意到他,他也没有说话,只在经过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蔡程昱。

蔡程昱垂下眼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等他们分开走远了一些,亨特家的男孩问他们:“那就是蔡程昱吗?长得挺可爱的。”

“看上他了?你可别想了,蔡程昱不是普通的Omega。”张超不屑地说。

男孩也不生气:“再厉害也是个Omega,蔡家的情况谁不知道,他求着我与他结婚我都要考虑一下。”

黄子弘凡和张超都有点不满,但他们也没有反驳什么——为了和这个城里最大盐商家族的交情,也为了蔡程昱的名声。

 

初夏的梅溪湖,阳光铺洒在带着露水的青草上。往马场去的年轻人们鲜衣怒马,青春的脸上泛着薄汗与得意。他们和背手挺立的蔡程昱走在同一条乡道的反方向上,渐行渐远。


2.

 

蔡程昱,以及龚子棋、张超、黄子弘凡,可能还有更多的年轻人,他们开始理解所谓“上流社会”意味着什么,都是从蔡程昱分化成Omega那一天开始的。

 

蔡家近三代都是beta,所有人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一代的独子蔡程昱也是,还是一个很优秀的beta。蔡程昱在梅溪郡公学里是成绩最好的学生,如果没有意外他会在十八岁后去伦敦攻读他的法学学位,然后当一个律师。但是三年前,在十八岁成人礼的半年前,蔡程昱意外分化成了一个Omega。

张超记得那是他们夏天去谢菲尔德度假的时候,蔡程昱突然昏迷,被龚子棋抱去了医院。后来的事张超就不太知道了。他们被迫提前回到梅溪郡,也联系不上蔡程昱,只知道开学的时候蔡程昱退学了。因为按法律规定他只能接受家庭教育。很快又听到一些消息,比如蔡程昱失去了继承权;比如他的父亲其实是个私生子,没有能继承财产的子嗣,在梅溪郡的土地被家族收了回去;再比如蔡家搬离了梅溪郡,过上了拮据的生活。他们从此鲜少出现在梅溪郡的社交场合,所有人对他们避而远之。

 

分化成了一个转折点,梅溪湖最优秀的少年、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未来的大律师成了城里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话。他曾得到多少的赞誉,现在就承受多少的冷嘲热讽。

他们一开始不明白蔡程昱做错了什么,甚至会在一些场合为他鸣不平。后来看到穿戴精致、言谈讲究的人们提起蔡程昱时,露出的不合礼仪的玩味眼神时,明白过来:他们所在的阶层,体面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有段时间张超和黄子弘凡经常半夜从噩梦中醒来,陷入自己会不会突然变成一个Omega的恐慌中,害怕失去所有的财产和朋友。幸运的是,之后的两年他们平安顺利地分化成了alpha。

龚子棋除外,他早在14岁的时候就分化成了alpha。“难怪14岁之后你对蔡程昱就慢慢疏离了,原来是因为你知道了他是个Omega。”黄子弘凡有一次提起这事,龚子棋不予置否。他也是从14岁之后,变得越来越少言寡语。


3.

 

蔡家虽然没有流言里说的“不得不搬到乡下”那么不堪,但城郊确实是远离了梅溪郡的中心。他们现在的房子不大,堪堪住得下一家三口、李琦和四个仆人,李琦还得兼了管家、马夫、园丁多职。

 

蔡程昱进屋后把外套拿给李琦去挂上,听到前厅里蔡先生和蔡夫人在叫他,便乖巧地进去。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蔡先生问他。

“新学了一首曲子,我今晚可以弹奏给你们听。”蔡程昱笑着答。 

“你永远能把事情做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昨天收到了一封邀请信。”蔡夫人摸了摸他的额发。

“斯托克家明晚有个舞会。”

“……我可以不去吗?”蔡程昱接过那封邀请信,一个用意再明显不过的单身舞会。他本能地拒绝。

“你已经二十一了。”蔡先生有些为难:“这个舞会城里的年轻人都会去,多亏了我和斯托克先生的同窗交情,我们才会受到邀请,你的机会不多,要赶紧在上流社会多表现一下,才有可能嫁一个好人家。”

蔡程昱沉默了半会儿,才勉强应下。一方面是应付父母,另一方面也是知道他们太久没有收到来自城里的邀请了,他再不情愿也不想父母难过。

 

“太好了,我刚去城里的裁缝店订了一些礼服,你看看哪件合适。”蔡夫人赶紧让仆人去后厅取来几件衣服。 

“这多破费,我又没长个子,以前的衣服还能穿。”话是这么说,蔡程昱还是开心的,考虑到家里不太乐观的情况,他已经两年多没买过新衣服了。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新衣服时,眼神禁不住暗了下去——都是花边和蕾丝装饰的礼服。然而仅一瞬间后,他又恢复了往常得体温和的表情。

 

另一边,龚子棋在马场跑了几圈,没找到状态,心情烦躁得很,于是向同伴们许诺请他们去伦敦喝酒,才得到允许先回了他在城中心的宅子。

刚准备去浴室洗澡时,他被龚先生叫住。

“怎么了,父亲。”龚子棋漫不经心得解着衣袖上的纽扣。

龚先生递给他一封邀请信,说:“明晚你去参加斯托克家的舞会,听说伦敦来的几个家族的小姐也会出席。”

“我不去。”

“你还没有订下婚姻,这对你的身体不好。”没有配偶的alpha在他这种beta看来就是一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炸药包。

“我明年才大学毕业。”

龚先生有些生气:“你以为你很年轻吗?你的那些同学,黄子弘凡、张超,都已经采取行动了,连蔡程昱都知道捉紧机会……”

 

“蔡程昱也去?”龚子棋捕捉到他在意的信息。

“我早上听斯托克先生说的,蔡先生上周央求他给蔡家一封邀请信,我猜蔡家已经没多少钱了,城里的中介说他们连唯一的房子都准备卖掉。”

“他们在牛津的当家年纪快到头了,如果蔡程昱赶紧找个好人家订下婚约,没准当家看在他们这么可怜的份上,蔡先生还能分到一些遗产。”

“蔡程昱也很急吧,今晚的舞会后他就要开始约会了。”

“你和他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蔡程昱是个好孩子,如果他提出需要你能帮上忙就帮吧。”

 

龚子棋不语,沉着脸把桌上的邀请信拿走了,留下客厅里一脸莫名其妙的龚先生。

 

4.

 

第二天晚上,斯托克家宽敞的宅子里流光溢彩,年轻的男女们个个身着昂贵艳丽的礼服,在人群中穿梭游曳,展示着自己的青春和热情,有些还露出脖颈上的腺体,放出了各种各样鲜美的信息素。长辈们则在一旁喝酒聊天,时政和八卦话题交替着,或是真诚,或是谄媚,至少看上去其乐融融。

龚子棋和黄子弘凡、张超一同走进宴会厅,理所当然地吸引了几乎全场人的注意力。他们三个相貌出众、身世显赫,是城里最抢手的订婚对象。但如果是在三年前,他们身旁应该还会有第四个人。

 

“蔡程昱在那里。”首先发现目标的黄子弘凡悄声跟两位同伴说。

龚子棋望过去,他的旧友今日精心做了发型,晕红的眼角和上了胭脂的脸颊衬得清秀的小脸精致可爱。他身着白色的礼服,衬衫带着繁复的花边,收腰的衣服款式勾勒出漂亮的腰身。龚子棋从未见过这样的蔡程昱。除了意外,更多的是窝火。

张超闻到不知道哪里来的呛人的气味,他吸了吸鼻子,味道又很快就散去了。


蔡程昱一个人站在阳台边喝果汁,不跟女士们交谈,也不和其他男性omega扎堆坐在一起。他们三个人走近他,张超和黄子弘凡与他打招呼,蔡程昱笑着和他们寒暄了几句,眼神穿过两人看向他们身后的龚子棋。

龚子棋依然不和他说话,也回避他的眼神。

蔡程昱有些失落,但很快用谈笑掩饰了这点小情绪。


“我没想到你会来,蔡程昱。”斯托克家的小儿子也来打招呼:“在肖恩家的舞会之后,你竟然还愿意来参加这种活动。”

其他人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刻意挑衅,但这个发言显然不怎么聪明。半年前的新年舞会是蔡程昱分化后第一次参加社交活动,结果他被喝醉了的肖恩家的男孩拖进了舞池。

 

——“因为蔡程昱不愿意接受那个肥猪的邀舞,肥猪骂他装腔作势,说他一个没有继承权的omega没有资格挑选舞伴。”

——“我们花了大力气才把蔡程昱从他手里拉回来,蔡程昱当时脸都白了,衬衫被扯破,头发也乱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肥猪拉拉扯扯,太丢人了。”

——“我就知道那个肥猪中学时就暗恋蔡程昱,以为现在有机会对他为所欲为了,可是蔡程昱哪怕是omega,也是他配不上的omega。”

那年龚子棋和家人在伦敦过新年,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件事,气得冲去了肖恩家和那个男孩打了一架,然后被家里禁足了一个月。


蔡程昱笑着回答道:“我听说今天的舞会会很精彩,那一点小事何足挂齿。”

蔡程昱哪怕是omega,也是他配不上的omega。

当晚第一支舞的音乐正好响起。斯托克家的小儿子伸出手:“那我有荣幸与你共舞吗?”

蔡程昱低着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成年未婚omega的第一支舞,将是一个约会的信号。可是蔡程昱还不想约会,也不想订婚。他不愿意依附任何家族,而且他真正在意的人还未向他邀舞。

宴会厅里几乎一半的人都望着他,大多带着戏谑的表情。


“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在龚子棋准备为他解围之前,蔡程昱最后说。随后他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5.

 

一刻钟后,龚子棋在花园里找到了蔡程昱。

他坐在椅子上,对着喷泉发呆。

龚子棋坐到他旁边,看到他通红的眼眶。他递给蔡程昱一张手帕,对方却没有接。

“如果不喜欢,你可以不来的。”

“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蔡程昱不太想和他聊今晚的事,鼓着脸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不是不愿意跟你说话,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龚子棋有些无奈。

“从我分化之后,你就再也没找过我,见到我也躲着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确实没有把你当成朋友。“这不重要,快擦擦眼泪。”蔡程昱说着说着眼泪又要出来了,龚子棋又把手帕递给他,这次他接了。

 

蔡程昱一直拼命掩饰的委屈在此刻的龚子棋面前崩落得溃不成军:“我不想来,可是我不能不来。出发之前,我母亲跟我说我必须要今年之内订婚。”

龚子棋拍拍他的肩膀,帮抽泣的他顺顺气。

“这几年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我去学习那些我学不懂的课程,培养我成为一个适合当家的omega。”

“如果我嫁出去,可能我们就不用卖房子了,母亲也可以留住她陪嫁的首饰。”

“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订婚。”

“我没有,如果我有,我早就订婚了。”

 

两个人都有点心事,挨着坐着若有所思。明亮的星月与夜的云层在他们头顶编织出璀璨的天幕,花园里的蝉鸣和喷泉的流水声让龚子棋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夏夜。如果不是蔡程昱突然的发热打断了他的表白,会不会现在的他们会不一样?

蔡程昱突然转过身问龚子棋:“我看到里面那些男生就恶心,要不子棋你带我去伦敦吧,伦敦的男人会更好吗?”

他的眼睛里似有星光,一脸天真和兴奋,认真地望着龚子棋。就像之前他们还是好友时一样。一有什么新想法或者新发现,就第一时间兴冲冲地跑去与龚子棋分享。这三年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冰块融化了,龚子棋还是他最先想到的好友。

但这个问题龚子棋并不想理他:“好不好不重要,你还是找个你喜欢的嫁了。”

“可是……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一直不跟我说话啊。”蔡程昱挠挠头,可爱得像一团棉花。

 

“哎,龚子棋,那个,那年我们不是去谢菲尔德度假吗,你还记得你当时约我出去散步吗?”

“……嗯,是有这件事。”

“你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那天晚上,蔡程昱还是没有跟任何人跳舞,让等着看热闹的人们非常失望。

 

6.

 

舞会后,龚子棋、张超、黄子弘凡把蔡程昱送上回城郊的马车。待他走远后,黄子弘凡推了下龚子棋:“你们怎么了,不吵架了?”

“本来就没吵架啊。”

“那是不觉得他的omage味道难闻了?”

“黄子弘凡你自己也是个alpha,你闻不到吗?蔡程昱味道难闻吗?”

“不难闻,还挺香的。”

“我只是之前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龚子棋又想了一下,说:“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变成了一个omega,而你是一个alpha,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超问:“就好像我小时候和表妹经常一起玩,等我10岁发现我们身体不一样后就不想和她玩了一样?”

“天啊,张超你怎么发现你和你表妹身体不一样的?”

“住嘴吧黄子弘凡。”

“可是我对蔡程昱不会,他和alpha没什么区别。”黄子弘凡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那可能是因为我对蔡程昱的情感和你们对他的情感不一样。突然发现他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妻子,该怎么像对待普通兄弟一样待他。但这些话龚子棋没和他们说。

 

张超说:“我听到了一些蔡家的事情,打算捐助点钱给他,可是他肯定不愿意接受,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能帮助他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依靠,还要是有身份的。”黄子弘凡说。

“那我们帮他找一个丈夫?”

“我不想。”

“龚子棋你怎么回事,好朋友有需要你也不帮,中学时不是你俩关系最好吗?”

 黄子弘凡举手提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娶了他呢?”

 张超立马赞同:“我觉得我可以。”

话刚说完,他的屁股就被龚子棋踹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

 

几个小时前,龚子棋在花园里说:“你总是跑太快,我追不上你。” 

“现在是我追不上你们了。”

“不,那天之后,我觉得你离我更远了,一定有更多人争着想……想那个你。”

“子棋,你好笨啊,你就不能……”蔡程昱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你从来就没有在我的后面,我一直在等你啊……”

“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特别是分化之后你再也不来找我,我在想,我是有多差劲让你这么讨厌我……”

 

娶他。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个可能性?在他最怀疑自己的时候,我应该坚定地说完未说完的话,而不是抛下他跑去牛津和蔡家的当家说情,也不是买下城郊的房子再低价卖给他们,更不是每个月匿名资助蔡家。我应该站在他的身边,保护他和他的自尊、他的梦想。

 

7.

 

蔡程昱看着桌子对面的龚先生、龚夫人和龚子棋,有些懵。他大清早地被父母从床上拉起来,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呆呆的样子让两位家长越看越稀罕。

蔡先生和蔡夫人受宠若惊,再确认了一遍:“你们的意思是,龚子棋要和蔡程昱订婚?”

龚先生说:“是的,我们本来想先写信过来,但是子棋说要趁早,我们只好冒昧上门来了。”

龚子棋不自然地别过脸,脸都红了。还不是怪张超,不能让他抢先了。

龚夫人说:“我们一直以来就很喜欢蔡程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蔡程昱这么优秀,我希望有这个荣幸让他成为我们的另一个孩子。”

龚家是蔡程昱分化之后少有的没有疏离他们的家族,家底非常的雄厚,还有一个在伦敦从政的大儿子——这无疑是蔡程昱最好的归宿,龚家也能让他们重回上流社会。

蔡先生沉思了片刻,说:“这得由蔡程昱自己决定。”

蔡程昱诧异地望向自己的父亲,继而泛起感激的泪花。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龚子棋:“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你嫁给我后,可以不用再学钢琴了,我带你去伦敦,你上大学,当律师——虽然可能有点困难,但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提供支持。”

“你可以搬回城里,我会给你们几幢房子,对了,还有我们家最不缺的珠宝。”

“你可以骑马,像寻常的男孩一样……”

 

“不是,龚子棋,我挺喜欢钢琴的,我的意思是……你娶我是因为觉得我可怜吗?”蔡程昱打断他。

龚子棋望着他,他的眼睛深情得像是一对温柔的泉口,暖和而深邃。


“不是,因为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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