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呀你怎么那么可爱

hi~

【棋昱】男子社畜恋爱日常

职场AU,出差柴龚X加班柴菜。

副标题是《全公司都在磕我和我同事的CP》,因为是个甜甜的糖果公司呀。

一句话双云负责霸道总裁戏份,几句话哲凡破镜重圆,好多话的棋昱小朋友是酸酸甜甜的双向明恋。

 

——————

 

“广告部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呀。”

龚子棋左手拿着手机,听蔡程昱吐槽广告文案,右手操控鼠标修改预算方案。

“你在听我说吗?”蔡程昱问他。

“听着,你说。”

 

“音符形状的软糖怎么可以没有音乐元素?”

——郑云龙那个组的宣发又要上调。

“比如王子在城堡下对着公主唱歌,唱出的音符飞起来。”

——王总说要砍华南销售中心15%预算。

“让广告公司做个3D效果的星河。”

——采购部的申请已经通过总经理办公室会议。

“音符顺着星河,落在公主手上,变成软糖,公主吃了一颗。”

——几个新设立的项目组要匀这笔费用。

“含情脉脉地看着王子,说——”

——修改完毕,点击保存。

“我爱你。”

 

“我也爱你。”

 

“……”

“……”

 

龚子棋关上Excel界面:“你听我解释。”

“……我听。”

“高天鹤说预算只有二十万,做不来这种效果。”

“就……这个?”

“嗯。”

“哦。”

 

1.

 

龚子棋出差一个月回来,给余笛一份200多页的调研报告。余笛皱着眉头:“你这效率,别人产品都快上市了你还在跑数据。”但是翻了几页后还是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我再看一下,你快去找蔡程昱吧。”

“好的。”龚子棋冷冷应下,面不改色,但是整个市场部都看到了他发红的耳朵。

 

到楼下产品部的时候正好到了饭点,一堆人蜂拥而出,排头的贾凡看到龚子棋:“龚子棋回来了呀!”

大家立刻嘻嘻哈哈地往两边靠,把队伍最后的蔡程昱拱出来,推到龚子棋面前。

蔡程昱红着脸对同事们比了个鬼脸,等大家都走开了才扭扭捏捏地抬起头看龚子棋。

 

“瘦了。”龚子棋刮刮蔡程昱的鼻子。

“你也是。”

“黑眼圈那么重。”

“吃饭吗?”

“老地方?”

 

半个小时后,他俩每人捧着一个饭盒,在仓库后面的露天平台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看CBD的的车水马龙,和各种颜色的建筑玻璃下城市的光怪陆离,在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中间当两只浪漫的蝼蚁。

龚子棋把鸡肉夹到蔡程昱饭盒里:“我明天又要出差了,去华东半个月。”

“哦。”蔡程昱扁扁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凑上前去仔细看龚子棋:“那我要好好看看你,不然都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

龚子棋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吃饭。”

 

“哎哟,我瞎了我瞎了。”黄子弘凡把眼睛遮住,这爱情的酸臭味隔着一层单面玻璃都传到他们这桌上。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告诉他们仓库对面就是饭堂!”高天鹤也没眼看。

他们所谓的“老地方”正对着饭堂最左边这一桌。

全公司开始起哄他俩的时候,蔡程昱掐着黄子弘凡脖子问了半天是谁传出去的,哪想到流水的食客,铁打的风景,每个他们以为清静的二人午饭时间,都有十几个男人正端着快餐和咖啡围观他们,看他们从生疏到熟络、从矜持躲闪到动手动脚、从头发浓密的少年到工作心力交瘁的抠脚秃汉(后面两句划掉)。

张超:很快我们就要看到他们上演活春宫了吗?

贾凡:瞎说什么,他俩还没在一起呢,连亲亲都莫的看。

众人哗然:啊???

高天鹤:我磕他俩CP都两年多了,还没转正?


贾凡扶扶眼镜:“我前几天听到的。”

 

“不行!这是不合规定的!”蔡程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副经理让他去问龚子棋提前要调研报告的要求。

“祖宗我求你了,过几天就要开会,没报告那你告诉我十几个产品报哪个?”市场部刚刚给总经理办公室提交了下季度的市场报告,这将决定下一个主推产品,而他们的产品能不能成为主推又决定了他们这个季度的奖金。副经理去市场部晃了好几天,才打听到报告主笔是龚子棋。

“不行啊,我问了他也不会给我啊。”

“会的会的,就你俩那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顶多……顶多算好朋友!”蔡程昱急了,大声说。

正好被路过副经理办公室的贾凡听到。

“那我只能让贾凡去找李向哲了。”

“啊……不行!还是我去吧……”蔡程昱委屈巴巴地应下。贾凡是李向哲前男友,三天两头闹分手又复合那种,现在他们还处于分手期。

 

最后蔡程昱还是没有去问龚子棋。他觉得他和龚子棋的关系还没到能经得起这份考验的时候。

蔡程昱和贾凡通宵了几个晚上,给每个产品都做了PPT,在会上余笛一讲完市场分析,贾凡在十几个产品里选出最贴近的汇报,顺利拿下主推。

所以龚子棋回来那天,他们一起在仓库外的平台吃饭,吃着吃着蔡程昱就滑倒在龚子棋肩上,睡了过去。龚子棋闻着蔡程昱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感受贴在身上暖暖的体温,叹了口气。

蔡程昱睡前还在想,要是他真的去问了,龚子棋会不会告诉他。

他希望不会。

 

2.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龚子棋喜欢蔡程昱,蔡程昱也喜欢龚子棋,只有他俩还不太确定,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龚子棋常常想,如果自己在十八岁的时候遇到蔡程昱,或者在三十八岁的时候遇到蔡程昱,管蔡程昱喜不喜欢,他都会追到蔡程昱喜欢他为止。可是他二十八岁,在什么都有了一点、却还不够两个人分的年纪,无法义无反顾,也做不到志在必得。

 

他第一次见蔡程昱,是在三年前集团校招的终面上。龚子棋去给余笛送一份急件,看到对面的蔡程昱,跟只雪白的小鹌鹑一样,怂怂的,呆呆的,可可爱爱的。

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清甜得像刚摘下的小白菜,还带露水的那种。也不是说特别好看,他们公司里最不缺就是好看的人,但他的每一个五官都很对龚子棋的眼,一下子就把龚子棋看得眼都直了,还是余笛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放下材料赶紧离开面试室。

几个动静把小白菜视线吸引过来,结果一看到龚子棋,小白菜抖得更厉害,自己名字都结巴得说不出来,引起房间里一片笑声。

那一天,从小就很受欢迎的酷盖第一次感到了自卑。他知道公司里都在说,每次他和李向哲跟着余笛出差,一左一右站着,都像余笛找了俩保镖。

他要是长得温柔一点就好了。

 

晚上十一点,龚子棋加完班,习惯性地去了楼下产品部看看,果然蔡程昱还在忙活儿。

“子棋快来,看看我的大宝贝!”卡座上的男孩兴奋地朝他挥手。

龚子棋捂捂鼻子,满脑子黄色废料。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揍撩不自知的蔡程昱。

一脸天真的大男孩给他看桌子上几瓶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罐子。

“这是什么?”

“黑糖啊。”

“你还在研究这个?”蔡程昱几乎每个季度都会报一个黑糖流心巧克力,每次都被否。黑糖甜,巧克力也甜,放一起自然只会甜到齁,一开始连产品部自己的会都过不了。后来蔡程昱调高了巧克力的可可浓度,味道好一些,又被说成本太高,还是否了。

“我上个月去云南那边的厂,试了他们的黑糖,不会很甜,就让他们寄了些样品过来。”

“还有不甜的黑糖?”

“你试试嘛。”蔡程昱打开其中一瓶,拿支小木棍挑了点,凑上前,让龚子棋张开口,像哄小孩儿探体温一样。

龚子棋舔了一下,看着离他脸也就十来厘米的蔡程昱,对方的呼吸打在他脸上,连鼻梁上的痣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不自然地别过脸:“加了薄荷。”

“这个呢?”

“加了坚果酱。”

“这个呢?”

“甜了。”

“这个呢?”

“还是甜。”

蔡程昱一边听一边记,认真地给每个小罐子编号。

龚子棋看他低头时头上的发旋,忍住想揉几下的冲动,问他:“你怎么这么想做这个?”

蔡程昱抬起头,一脸失望:“子棋,你忘了。”

 

终面之后,龚子棋很担心自己影响了小白菜,三天两头往人力资源部跑,但他也不知道小白菜的姓名,总不好跑去问人家,那个面试时抖得跟鹌鹑一样的男生进了没。

直到几个月后,李向哲约他下班后吃宵夜,他到了很明显就是李向哲男朋友贾凡挑的甜品店,看到贾凡带了只小鹌鹑。

李向哲给他们做介绍:“蔡程昱,产品部的新人,跟着贾凡。”

蔡程昱啜着玻璃瓶里的可乐,呆呆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龚子棋,市场部三组的组长。”

蔡程昱歪着头说:“我认得你,面试的时候见过,我以为……”

“以为我是余总的保镖?”龚子棋问他。

小白菜咧着嘴笑得前仰后翻,眼睛眯成一对儿月牙,发出清亮的傻笑声,一点矜持和防备都没有。

李向哲问贾凡:“那么多新人你怎么刚好带了个最傻的。”

龚子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酒心巧克力:“给你们试试,二厂的新品,酒精浓度很高。”

蔡程昱随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眼睛都亮了,赶紧抢过巧克力盒,不客气地挑自己喜欢的颜色。

龚子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向哲那么喜欢贾凡,抱着甜食的大男生真是太可爱了。

贾凡给他点了芋圆黑糖冰,龚子棋本来很嫌弃它超高的热量,想换成苏打水,但是看到甜兮兮的小白菜,觉得自己也要吃点甜品才能维持自身与外部环境的甜度平衡。

半个小时后,蔡程昱躺在了店里的沙发上,满身通红,不省人事。

贾凡说:“终面的时候销售部的郑云龙就点名要了他,能力还行,就是和那些老板喝酒,KTV门口闻到味儿就醉了。”

 

3.

 

黄子弘凡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门外有人在讨论。

“又是五组的项目,可真行。”

“贾凡那么快提上副经理不就是靠市场部的李向哲吗,每次都拿主推,李向哲没跟他传话我就不信了,拿到的预算也是最高的。”

“可怜李向哲,贾凡一升职就把他给踹了。”

“因为贾凡带了个蔡程昱,更牛逼。”

“蔡程昱是之前被销售部退货那个吧。”

“他都要提组长了。”

“还不是托了龚子棋的福,市场部被这俩男人治的死死的。”

“俩靠屁股上位的同性恋,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

 

“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的是你们吧?”黄子弘凡推开门,记下了那几个人的脸。几个人见是公司的太子爷,不敢得罪,灰溜溜走了。

黄子弘凡和蔡程昱同一年进的公司,一起在销售部待过一段时间,觉得蔡程昱就一榆木脑袋,除了性向不太直,正直得跟什么似的。郑云龙让阿云嘎把蔡程昱调去产品部的时候说,太干净了,带他去见客户跟在造孽一样,得好好护着。

也幸好,刚这话儿没被蔡程昱听去。

 

刚这么想着,旁边隔间就出来了个蔡程昱,若无其事地对黄子弘凡笑了笑,洗了手出去了。

黄子弘凡:???

 

“咔哒”一声,龚子棋从另一个隔间出来,眼神都没给黄子弘凡,洗了手出去了。

黄子弘凡:??????

 

再过一会儿,贾凡从对面隔间出来,沉默不语,低着头洗了手出去了。

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走到剩下那个关着门的隔间里,敲了敲门,门开了,果然看到李向哲在郁闷地抽着烟。

 

贾凡和李向哲在去年冬天分的手。那会儿贾凡刚提上产品部五组组长,流言蜚语变得越来越难听。

公司的人爱起哄,那也只在事不关己的时候,真情实感尊重和祝福的并不多。

 

贾凡有几次真被气炸了,蔡程昱偷偷打电话给李向哲打报告,对方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候机室里。

蔡程昱在午饭的时候和龚子棋说起这个事,鼻子红彤彤的,他说:“如果当时哲哥在就好了。”

龚子棋没说什么,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蔡程昱戴上,理了理他的衣领,再握紧他的手,搓热它们。

 

十几米外的围观群众——

黄子弘凡:我CP又在发糖?

集团总经理·王晰:龚子棋这个Burberry围巾搭配他的西装还行,换给蔡程昱的黄色卫衣是真的很,难,看。

高天鹤:王总你也磕CP啊?

王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磕CP才能和你们打成一片。

张超:王总我介绍你个APP吧,里面很多棋昱文。

 

龚子棋也怕自己不在蔡程昱身边怎么办。他一年365天有300天在到处飞,蔡程昱一年365天有300天在加班,虽然暧昧了两年,但他们相处时间太少了,龚子棋和蔡程昱一场电影都还没看过。他只能在有限的和蔡程昱相处的时间里,好好看看他。

谈恋爱对他们来说都是太奢侈的事。

他也不想祸害蔡程昱,他知道这将有多难,李向哲就是个例子。

郑云龙说得对,蔡程昱该好好护着。

 

这天人力资源总监过来宣布贾凡的任免通知。

蔡程昱眼睛都红了:“凡哥你去财务部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呜呜呜呜呜。”

贾凡嘿嘿笑:“让你专心把项目做完啊,别哭,我升职了,好事啊。”

过来帮贾凡搬东西的是李向哲,他俩复合了。

等贾凡收拾文件的时候,蔡程昱跟李向哲说:“财务部好,不像产品部和市场部牵扯多,以后闲话也少了。”

李向哲说:“Point不是这个,你知道郑云龙和阿云嘎的关系吗?没人说他们,你够强的时候是没人敢说你的,我和他都在努力。”

 

晚上蔡程昱加班写方案,耳机里还和龚子棋连着麦。龚子棋在广州出差,也在加班写报告。两人一边各写各的,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

“我说你组员这么多,报告都还亲自写干嘛呢?”蔡程昱问他。

龚子棋笑,他的声音很低沉,透过耳机传过来,暖暖的:“你不也是吗?那么努力干嘛呢?”

“变强啊。”

“你只会变秃。”

“你才秃!等你回来我要当众掀你刘海!”

 

4.

 

马佳打电话给还在北京出差的龚子棋,说蔡程昱闹事了。

“一小孩儿能闹多大事?”

“可厉害了,在季度会上指着他们经理鼻子骂。”

“怎么回事?”

“他们经理汇报了个方案,蔡程昱说他剽窃,当着几个老总的面。”

龚子棋急了:“现在怎么样?”

“老总们没说什么,他们经理也不占理,就是把蔡程昱委屈的。”

“我明天飞机回去,你帮我看着他。”

“没问题。”

 

黄子弘凡给集团团委书记·马佳竖了个大拇指:还是哥你深谙助攻之道。

几个人看着玻璃对面的蔡程昱,他正坐在长椅上,垂头丧气,扒拉了半天饭盒一口都没吃下。

市场总监·余笛:我让朔天下午过去接子棋的班好了,让他先回来。

集团总经理·王晰:不能徇私,影响不好,我让权权过去帮忙吧,他和北京那边熟。

集团总裁·阿云嘎:不用,我打电话和北京公司说了,让他们多让一个点,快点谈完。

黄子弘凡:和老总们一起磕CP让我显得很无能。

 

蔡程昱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像他们这种做产品的,多的是自己的企划署了别人名,或者前一天还是自己的方案第二天被其他人拿去汇报的情况。

但他还是没能习惯这种事儿。

蔡程昱第一次被龚子棋捞起来也是因为这个。那个时候他刚到新部门,一个人坐着自闭,一直到整层楼只有他这个办公室灯还亮着。

龚子棋进来在他桌子上放了只瓷偶,小熊猫抱着个皮球憨态可掬。

“这什么啊?”

“上周去成都开会带回来的,多像你,胖嘟嘟。”

蔡程昱小声抗议:“我不胖。”

龚子棋揉揉他的头。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太熟,只是一起吃过几次宵夜,还是和其他同事一起的。等有一天蔡程昱桌子上摆满了兵马俑、故宫猫、小弥勒等各种各样的瓷偶,他和龚子棋也熟了。他听到李向哲吐槽这个酷盖每次出差都要在魔鬼行程里抽一个小时去挑民俗瓷偶的时候,得意得不行。

 

龚子棋改签了当晚的飞机,到公司门口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从楼下看到蔡程昱的办公室并没有亮着,想了想,还是上去看一下,果然看到一个男生坐在卡座里,电脑蓝色的屏幕光照在一张干净圆润的小脸儿上。

“你怎么不开灯?”

“哎,你别!”蔡程昱阻止了龚子棋把灯打开。

龚子棋只好借着那点儿微弱的光线往蔡程昱卡座走去。刚到蔡程昱桌前,准备揉一下他,蔡程昱突然把屏幕给关了。

办公室失去了唯一的光源。深夜的CBD其实并不像晚上七八点时的灯火通明,一幢幢高耸的写字楼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点亮,清清冷冷,没有什么烟火气。落地窗外泄进来的月光,把地板染成了银蓝色。

一个暖乎乎的小太阳扑进了龚子棋怀里。

他抱住了他的太阳。

 

龚子棋想,幸好蔡程昱不开灯,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和他的人设很不相符。

 

等蔡程昱心情好一些了,龚子棋开车送他回家。

话痨菜变成了一个闷葫芦,愣愣地看着窗外。

“蔡,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不想听。”

“哦。”

龚子棋就不讲了。蔡程昱等了半天,又说:“你还真不讲啊,你会安慰人的吗?”

龚子棋无语:“好吧,那我说了,你知道玻璃摔倒后会说什么吗?”

“玻璃?玻璃是谁?为什么会摔倒?”

“你管他,知道答案吗?”

“不知道。”

“他会说,晚安,我碎咯。”

车正好停在一个红灯路口。龚子棋把手覆在副驾驶座上的蔡程昱眼上:“睡一觉吧,到了叫你。”

“你普通话好烂啊。”蔡程昱笑着说。

睡吧睡吧,清澈又璀璨的玻璃娃娃。

 

5.

 

第二天龚子棋被叫去总经理室开会,七八个业务部门来了二十几个组长。

“讨论什么呢?”龚子棋问马佳。

“昨天产品部那个企划,二次上会,王总挺有兴趣的。”

龚子棋翻开了桌子上的企划书,不是他以为的黑糖流心巧克力,而是一个实体店项目——糖果工坊。

在门店里投放一百多种常用糖浆、巧克力,以及配料、模具、压片机,给顾客DIY糖果。糖果工坊不算创新,但是洋洋洒洒的几十页方案写的很用心,几种常见口味分了不同含糖量,还有中和甜度的口味,确保每两到三种搭配不会有太多黑暗料理出现。

 

“我还是昨天那个意思,项目还不错,可行性太低了,好吃的糖果到处都是,DIY没什么意义。”

“我觉得很适合搞活动,最近不是这个节那个节的吗?别小看DIY的市场。”

“放商场和超市肯定说不动,那么大占地面积,只能放品牌专卖店里。”

“给零食做品牌专卖店本来就不是个好主意,成本高,我们产品主要销售渠道还是超市和网店。”

“场地以外的成本倒是可控,原料不贵,设备也有,DIY的售价能溢好几成。”

“可是时间呢?一个机器一天能接多少单?”

“还要测算对机器的损耗率。”

“欧洲进口的那款机器倒是低价又便捷,适合这个。”

 

龚子棋听得脑阔疼,刚连轴出差回来,昨天又晚睡,脑子根本不清醒。

他翻到企划书最后,蔡程昱果然夹带了私货,给出的案例里就有黑糖流心巧克力。

这个产品没推成,曲线救国来了个能做DIY口味巧克力的项目。龚子棋真是服了蔡程昱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对黑糖流心巧克力的坚持。

他无奈地扬起嘴角,翻过页正好看到配方表,愣住了。

 

最后王晰采纳了余笛的建议,集团下的好几个品牌节日都有商场活动,在这些活动现场投放糖果工坊,根据市场反馈再决定推不推行这个项目。

“我觉得项目的立意挺好的,让客户DIY他们想象中的味道,或者是记忆里的味道,我们是贩卖幸福的公司,没有什么比这些味道更能唤醒幸福感了,先试试吧。”

 

“你在巧克力里加了朗姆酒。”

“对啊,找到那个味道了。”蔡程昱把青菜夹到龚子棋饭盒里。

“喂,夹回去,你要多吃点青菜。那个巧克力味道挺杂的,我要是在会上我肯定也不支持这个产品。”

“我知道,我是做来自己吃的。”

“蔡,我想起来了。”

三年前那个晚上,龚子棋送醉得迷迷糊糊的蔡程昱回家,在计程车上鬼使神差的偷亲了他一口。一个吃了黑糖冰,一个吃了朗姆酒心巧克力。

小白菜醒着呢。

 

“你现在亲我只有蒜香鸡扒和叉烧的味道。”蔡程昱严肃地说。

“还行吧,不难调啊。”说着龚子棋就要凑上去。

“别,我龙哥说了,男生不能随便亲另一个男生,除非你想跟他在一起。”蔡程昱推开他。

龚子棋“哦”一声就坐回去了。

蔡程昱突然觉得好委屈,玩我呢?哦什么意思啊?啊啊啊啊?

 

“那就在一起吧。”

龚子棋说,快速地转过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十几米外的围观群众——

萌得无话可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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